缺

大半的日子中，只有戰場，
而手上的甲胄，刀痕交錯。
放下好嗎？風嚎嚎砂默默。
披上冑甲，天地可曾由我？

三十年前，行過草原青翠，
也曾想著，終生在此不悔。
三十年前，遇過姑娘秀美，
也曾想過，一世偎著香味。

二十年前，是記憶的空處，
忘了追逐甚麼？去過何處？
二十年前，甲冑有了傷痕，
似乎是為，那迷失的主人。

這十年來，迷失的不曾回；
這十年來，冑甲失去光輝。
劈在甲上的刀，從不傷人，
落在記憶的缺，最是傷神。

披了冑甲，我專注且默默，
想著姑娘秀美，草原遼闊。
眼前天風地砂，從不由我，
我也從不，向這安排泣啜。